吴邪中心 天雷黑花

© 吊吊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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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l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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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一个场景练习。

抽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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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起灵靠在走廊上抽烟,廊上没有光,烟吸进去一口接着吐出来,在肺部停留很短的时间。

烟雾释放,头靠在墙上,喉结滚动几下,拇指和食指掐着那根,眼睛的余光盯着红色的炽热光圈,听见门响了。

吴邪从屋里闪出来,走到他旁边靠着。

"来根。"

从烟盒掏出来,吴邪用食指和中指夹过,两人的手指短暂碰触,划过的皮肤有窸窣的触感,打火机打了两下,没了火。

他听见吴邪骂了句什么,紧接着把未点燃的烟含到嘴唇,黑暗中一阵沉默。

两秒,或者是三秒。

吴邪感受到对方的鼻息,带着新鲜的烟味,不烫不冷,六伏天落雨。

雨扑面而来,几乎带着腐蚀感,要将防线灼出小洞。

张起灵用嘴叼着他的烟,和吴邪的烟碰上。

有东西要着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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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上在播放一款科技纪录片,讲平行宇宙如何分裂,解雨臣靠在沙发上盯着。

科学家正在抛硬币,硬币落下来,画面切换成一个巨大宇宙。

半个小时之前吴邪的姿势和解雨臣完全一样,后来他睡着了,手里的烟还没吸完。

解雨臣在想究那只烟竟要如何处理,他本人因为这个纪录片产生一股巨大的困意,勤奋的解老板,此刻一动也不想动。

烟灰马上要落到地毯上。

他打了打精神,顺着吴邪的腿爬过去,红外线热度从身上辐射出来,吴邪被惊了一下,几乎要翻翻身子,却并没有醒。

就一瞬间,解雨臣伸出手去,接住了那截马上要坠落的香烟。

他呼了一口气,把烟灰抖进烟灰缸里,那半截烟没有扔,烟被夹着,还没有来的及去感觉任何湿润或者温热。

犹豫着,又仿佛早有打算一般,凑到嘴边,跟着那半截吸了一口。

如果能找到那双唇的印记。

吸烟人闭上眼睛,嘴角终于勾出一个含有风花雪月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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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抽多了整个口腔就开始发苦。

黑瞎子和吴邪沉默地对坐在桌前,两个人都叼着烟,中间的烟灰缸落满了烟灰,如果撒下一颗种子,说不定会长出一棵树。

吴邪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,黑瞎子抬头看了他一眼,吴邪就摇摇头,随手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。

继续低头看账本,旁边的人推来一盘沙琪玛,意思是,"吃点?"

"有薄荷糖吗?"吴邪问。

黑瞎子走到他旁边,从抽屉里翻出几条,是苏万上次来留下的,吴邪撕开一条原味,含在嘴里,渐渐化了。

很多人惊讶黑眼镜怎么会喜欢抽薄荷爆珠,如果没有爆珠,就含一颗薄荷糖,瞎子眼睛看不见,抽烟也有怪癖。

只有自己知道,那天是吴邪含着薄荷味,舌头划过他的唇舌,时间不够漫长也并不短暂,五六次心跳的循环,足够让他记住那个味道。

莫名上瘾的,奇怪着迷的。

想把薄荷随身收着,想要这味道阴魂不散,闭上眼,是新天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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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是吴邪教会他抽。

实际上吴邪并没有教他,少年总是带着对男人的向往,而那个人在黎簇的青春期里,恰好扮演了被模仿的角色。

烟吸进去,呼出来,淡蓝色的烟雾裹着黎簇,他轻轻颤抖般地闭上眼睛,熟悉的味道令人产生被拥抱的恍惚感。

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,黎簇想。

能把烟抽的那么温柔漂亮,灯火阑珊,吴邪的侧影迎着光源,目光下视,睫毛像米黄的蛾翅,歇落在略显消瘦的面颊上,目光偶然抖落在黎簇身上,带着一种温柔怜惜的神气。

连眉毛,连鬓角。

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对吴邪的感情,强烈到只是知道自己有感情,虽然吴邪什么也没有说,仅仅透过蛾翅偶然给他一瞥,一瞥不是两瞥,也不是一瞥半。

想到这里,黎簇忽然被烟呛了一口,泪花从眼角飞出来。

可他好爱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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