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邪中心 天雷黑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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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许随地大小便

吴二白/花邪/瓶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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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著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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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小就不怕我爸,因为用我妈的话讲,我爸是高级知识分子,讲素质,从小很少打我骂我,而我三叔虽然经常对我动手,但里面还是有不少虚张声势的成分。

我二叔就不一样了。据我三叔透露,我在四岁左右的一段时间,非常皮,感觉被下了降头,谁也管不了,具体表现为很喜欢当街撒尿。听到这里我非常惊讶,心想老子小时候怎么还有这段黑历史?别是这老狐狸又在满嘴跑火车。三叔看我一脸不相信的样子,就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你当时可能年纪太小不记得,但有一件事你一定记得,因为这件事绝对是你的心理阴影。

“那一天,你二叔又看见你当街撒尿,他想了一套办法。根治了你这个毛病。”

“什么?”我问。

三叔说,我二叔的方法很阴损,叫做“点公鸡”,说明白了,就是一句顺口溜,叫做“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”。我二叔就把我提溜到一个街角去,在我面前摆了大大小小七八个罐子,估计是把我家能盛水的东西都搬了出来,我被我二叔提着,屁屁和小鸡鸡在大太阳之下迎风招展,这时,我二叔又拿出一个碗和一桶水来。

“我看你小子很爱当街撒尿?”我二叔说,(听到这里,真不知道当时四岁的我是什么感觉)“今天就让你尿个够。”说罢,二叔给我倒了一碗水,伸出根指头对着那七八个瓶瓶罐罐,“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。”二叔说,“我点到哪个,你就把哪个给我尿满。”

三叔讲到这里,我终于想起来了。三叔说的没错,这的确是我一段童年的心理阴影,更恐怖的是,我记起来那七八个瓶瓶罐罐里不只有瓶瓶罐罐,还他妈有一个大面盆,四岁的我都能看出来那是所有东西里面容量最大的,让我现在尿满都不太可能,何况那时候的我,可当初我初生牛犊不怕虎,觉得一直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喝着尿着,竟然真的像没事人一样尿满了一盆,很明显,二叔的目的没有达到,他竟然把盆里的尿一泼,又腾出一个空盆来。

“我看你尿的挺欢,”二叔伸出一根指头,“小公鸡点到谁我就选谁。”

这就是二叔最阴损的地方,为了公平起见,他让我随便打乱瓶瓶罐罐的顺序,可他每次都能点到那个盆。

那天,我硬生生从暴露着小屁屁和小鸡鸡从中午尿到了傍晚,不过不是一直尿,二叔很有耐心地喂我水,然后等着我尿,尿到第二盆的时候,我就已经开始哭了,其实本来我没想哭,据我三叔说,我是尿着尿着看见了远处的小花,觉得十分丢人,一下子就哭出来了。

“二伯,”小花拿着串糖葫芦,“你们在干嘛?”小花那天穿的什么衣服我完全不记得了,根据我三叔的话,反正粉粉嫩嫩的,乍一看还以为是霍秀秀。听到这里我觉得很不对劲,我说三叔,你这讲的也太事无巨细了,好像提溜着我的不是二叔是你一样,怎么你连小花穿的什么你都记得,所以我撒尿的时候你在哪?

三叔冲我瞪眼,道我他妈闲着没事扯这个谎干嘛?这都是你二叔给我讲的。

三叔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,只能听着他再讲下去。

“你光着屁股看见解家那小子吃着糖葫芦走过来,哭得更凶了,把那小子好吓,他看了你一会,立刻转身跑了。”

“他去干嘛了?”我很好奇。

“解家这小子,从小就精明,还很向着你,过了几分钟,他就带着你爷爷来了。”

听到这里,我不由得发出了会心的笑容,心想小花果然靠谱,下次见面我得好好夸奖夸奖他,不过听我三叔说我是光着屁股被他看见了,他还看了老半天,虽然小孩子之间不讲这个,可是现在想想也有点尴尬,可能我当时觉得他是个女孩,被女孩子看的这么彻底,所以才哭得那么凶?

“你爷爷拿着洛阳铲,差点要像挖坟一样把你二叔给挖了。”

从此之后,我就再也没有当街撒尿的习惯,回想一下,我二叔这个教育孩子的方法十分不科学,还好我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,换做别人估计不只是把当街撒尿的习惯给改了,甚至把撒尿这个习惯也给吓没了,如果三叔不讲,我还真不知道二叔这个高人对我做过这么过分的事情。

三叔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,已经离他失踪的时间不远,那天我们在一起吃饭,先说起了潘子,很伤感,估计他是想调节调节气氛才给我讲这件玩笑事,然而他自己是很美,我丝毫不觉得开心,虽然他到最后也没能告诉我我被二叔整的时候他究竟在哪里,不过当时还有其他一堆破事,我也犯不上追究这个。

后来,三叔失踪。不过这件事我是记下来了,其实仔细想想,除了身为故事主人公的我比较苦逼以外,其余地方还是有很多笑点的。上次胖子打完人之后和我坐在车里,我听了过程笑的差点抽过去,作为回报,我立刻给他讲了这个故事,胖子最擅长的就是脑补和添油加醋,我这边还没觉得怎么样,他已经笑的浑身肉都抖了起来。

回家之后,胖子又把他打人的事和我光屁股露鸡鸡的事重新给闷油瓶讲,闷油瓶性格比较闷,因此胖子给他讲什么东西效果都要夸大几倍,他先是夸大了他打人时的机智飒爽,几乎要把自己类比成鲁智深,到了我这里就开始描绘我暴露的屁屁和小鸡鸡,还不停地问我,“花子当初为什么说要嫁给你?是不是因为他提前看了你的小鸡鸡?他娘的还挺封建啊!”

我骂胖子滚,然后看到闷油瓶刚刚翘起来的嘴角立刻收了回去,现在没有任何表情。过了一会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。

“吴二白,”闷油瓶想了想说,“他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
“起码他自己不会做这种事。”

其实,这件事我和小花也讲过一遍,在去新月大饭店的路上,我们俩坐在他那辆加长防弹车后面,他整个人笑的要横过去。我说你别笑了,作为一个出现在故事里的男三号(男一是我,男二是我二叔),你要有点保持严肃的自觉性。小花从后座上捂着肚子直起身来,说好像是有那么个事儿吧,不过时间太久了,他实在是记不清了。

“不过我记得我是看见你光着屁屁和小鸡鸡的,”
然后他又笑起来,“赚了。”他说。

我不懂他有什么可赚的,难道我有的他没有吗?同时想起来我可能马上要赔一大笔钱,心情很是差劲,只好往后座上一瘫。小花看我这样,拍拍我的肩膀,说你也太小气了,当初要不是我救你,你指不定现在还有没有心理阴影呢,看两眼就把你难受成这样。

“我让你看回来?”

“谁他妈要看回来!”我怒道。

“你二叔,”小花也不开玩笑了,“挺厉害。”

其实,二叔的厉害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单方面感觉,最了解的人应该是闷油瓶,他提到我二叔和我三叔的反应就完全不一样,提起我三叔,他偶尔会叹口气,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我瞬间有种他是我爷爷的感觉,而提到我二叔,闷油瓶则会深不见底似的叹口气,别的也不多说。有一次,我心血来潮问闷油瓶,觉得我和二叔三叔有没有相似之处,结果他盯了我老半天,我快被盯的发毛,他才轻轻摇了摇头,我心想你这摇头是什么意思,难道混了这么多年,老子一个也比不上?比二叔不行,比三叔我还有点信心吧。正当我想问问他,他才说出一句,“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

“是,”我看着闷油瓶点了点头。很风骚地摸了把刚长出没多久的头发,“我比他们都帅。”

接下来,我就要讲当年我撒尿被教育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但在这之前,我要插一个饭局进来,这个饭局看起来无关紧要,但这直接导致我除了向我二叔亲自探索撒尿真相以外,还问出了一个我思索已久(或者是被逼思索的问题),进而深层次看清了我二叔深不可测的面目。

那天的饭局是在一个烧烤摊上,有我,胖子,闷油瓶,还有小花和瞎子,也是个比较随意简单的饭局,本来秀秀说她要来,结果得知一家奢侈品店有临时折扣,就立刻推辞了饭局。在饭局上,胖子这张大嘴,又毫不犹豫地把我撒尿的故事讲了一遍,他只知道闷油瓶听过了,完全不知道小花其实也听过,但我看没什么区别,胖子小花和瞎子三个人又笑做一团,小花完全看不出来是听过一遍的人,还真是会捧场。

讲过之后,他们几个人又开始八我二叔的卦,说我二叔家业怎么样,到底有没有偷偷搞过古董副业,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(从闷油瓶嘴里套话,但闷油瓶说他不记得了),玩过几个女人,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等等,我是越听越无语。

“对了,”胖子喝了一口啤酒,然后问我,“上次你说,要不是你二叔性格寡淡,不想参与九门的事儿,估计就没什么九门了,只剩下两门了,真的假的啊?咱二叔这么牛逼的?”

我看胖子一眼,不知道怎么解释,牛逼可以解释么?很明显不能,于是我只能说,“爱信不信。”

“我信了我信了,”胖子转了下眼睛,“那天真你说,除了吴家,还能剩下哪一门啊?”

我心想这不废话吗,当然是张家了。刚要开口,就看见小花的眼睛往我这瞅,我想,反正闷油瓶则不在意这个,小花有时候确实是个争强好胜的主,要不我改个口,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。

想着,要开口。忽然发现本来在发呆的闷油瓶眼睛也看了过来。有没有搞错,忽然变得这么幼稚,仿佛我说了谁家,另一家就真的要被灭门了一样。我就被他俩这么看着,眼神十分火辣,而我十分尴尬。

好不容易,想出了一个回答,我说,“那得看我二叔的,他嘛,小公鸡点到谁他就选谁。”

此刻我正坐在二叔的Jeep里,听二叔讲完了我撒尿故事的来龙去脉。原来,提溜我的人不是我二叔,果然是我三叔,当年我三叔管不了我,去找我二叔管我,而我二叔又不想管我,于是三叔就说,“你不管他可以,你得给我出个主意。”我二叔被烦的不行,随口就说了这么一个“点公鸡”的办法,没想我三叔这么有执行力,竟然把我整得哇哇大哭,到说实在的,我哇哇怎么哭,我二叔也不会在意的,只是那天我三叔把东西带走之后,他死活都找不到自己的面盆了,他就明白肯定是老三把面盆拿走让我撒尿了,这样想着,我二叔非常生气,于是就又想了办法整治我三叔。

我二叔看了看时间,拿了把零钱,就在我们家门口等着,果然没过一会,小花就从转角出现了。

“解子!”我二叔喊,“练完功了?”

小花停下来,点了点头,“吴邪呢?”他问。

“我也不知道,”我二叔说,“他和他三叔出去老半天了,你去找找他吧。”他把零钱给小花,“买点糖葫芦吃。”

小花当时肯定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要给他钱,其实我也不懂,可能二叔也只是随便给了他点钱,二叔知道以小花和我的关系和他的聪明劲头,自己的计划轻而易举就会成功。果然,过了一会,他就听见小花和我爷爷的对话声,再过了一会,他就看见我爷爷拿着洛阳铲出去了。

我听完全程,不得不佩服二叔的老谋深算,忽然明白三叔为什么要骗我是二叔对我做的这些事,想必当年三叔的亏都吃在二叔身上,而自己又毫无回击的办法,只能编这中故事来搞坏我对二叔的印象。

妈的。这两人真是太幼稚了。

我叹了一口气,前面正在堵车,二叔点了一支烟,眯着眼睛看我,我突然想起来那个饭局上的问题,于是我就把胖子问我的话问给他。

二叔呼了一口烟,问我,“在你心里我真就那么厉害?”

“那当然了!”我特别狗腿的附和。

“那我为什么还要留一门。只留吴家不行吗?”

我看着二叔,不知道说什么,只能在心里对二叔拱手抱拳,“社会,社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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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刚写完就看见三叔的新推送,二叔连张起灵都敢拍桌子的,很可以,我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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