踢馆
瓶邪/小练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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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腿，穿西裤，瘦而不柴，极修长，裤线笔直，挺立在裤上，人在走，满地碎瓷，每走一步，黑色皮鞋在碎瓷上踩，皮鞋微微沾灰，先是缓慢走着，忽然加快速度，腾空而起，裤线弯曲，黑色袜边微微露出，皮鞋尖一脚落在一人后背上，闷声响起。不断有东西在皮鞋边碎开，桌椅板凳，茶碗烟碟。皮鞋一脚把一直劣质玉如意踹飞，道——就他妈这点东西？
远远人声讲——吴邪，你踢馆？妈的，不要命。上！
脚步声接踵而至，两个人，三个人，四个人，一群人，皮鞋混在皮鞋之中，人俯身，伸出手，手腕上的疤痕露出来，抚抚裤边。
一瞬间，人动起来，皮鞋开始闪躲。有尖刀闪过。门响了，众人安静，脚步声走过来，下一瞬间，两双皮鞋并在一起。另一双还是干净的，打斗开始。
——没受伤吧。
——没有。
一只刀刺下来，先来者到底没躲过去，后来者用脚把刀别起，踹出去。
人声俱灭，满地碎瓷依旧，他坐在地上抬起腿，穿着皮鞋的脚被人握在手里。那手指奇长无比，手背上一根明显的血管蜿蜒进黑色袖口，它轻巧地捏着那脚，皮鞋被刺穿了，他把它蜕下来。“嘶”一身，半躺的人抬头叹口气。皮鞋放在一边，脚着灰黑色棉袜，此刻黑的深沉，那双手把袜子剥下，握在掌心，用力一挤，血便滴滴答答流下。
足裸露出来，几乎秀美的男人的脚，白而长，根骨分明，脚背中刀，鲜血淋漓。手拿起茶碗，把水浇下，掏出怀里手帕来擦。他抬近他脚，要观察刀口，足却微微向后一撤，被手扯回。
——没什么。
——嗯，先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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